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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杜尚胡思乱想着，不知不觉已经到了码头。所有人都诧异地扭着头，瞻仰着码头上停靠着的一艘大船。那是一艘货真价实的甚至还配备了前后主炮的的军舰，在舰艇的最顶上，一个巨大的搜索雷达直冲云霄。杜尚的眼神比别人更好，他还能看到搜索雷达的下方，绘制着一个鹰眼的符号，以及缩写。

    杜尚立刻想起库洛以前说过的话，明白此行为什么要动用这艘大船。

    “军舰上为什么要配这么个大家伙呢？”走过栈桥的时候，李尔慕还一脸天真地仰慕着那个巨大的雷达，不耻下问。

    杜尚决定讲个笑话，他一本正紧地竖起食指：“这样的角度，当然是为了思考哲学问题呀。”

    李尔慕没有听懂，于是他果然义气地追问：“为什么它要思考哲学问题呢？”

    杜尚转身，站在栈桥上，摆了一个他经常摆的四十五度完美侧脸的pose，一脸认真地解释：

    “李尔慕，你这就无知了吧，你知道为什么哥这么聪明吗？就是因为哥经常以四十五度角的完美姿势仰望星空，思索宇宙的起源与生物大爆炸如何发生，暗物质会催生宇宙还是会湮灭宇宙，激励人类进步的究竟是永恒的爱还是无休无止的欲望等问题。

    当然，以你的智商，不需要知道这个些问题的答案，只需要掌握正确的角度就行了。以这个角度仰望天空，就算你压根看不到真理在何处，至少校园里路过的学妹们，也能看到你完美的侧脸以及认真思索的专注神情，从此不可自拔地暗恋上你。

    这个搜索雷达也是这样，当它掌握了四十五度角这个最完美姿态后，它就能以最完美的方式聆听宇宙的奥秘，探索流星的轨迹，以及研究月亮上究竟是一片废墟还是住着美丽的女神，就算它什么都探测不到，至少别人也能看到它确实在勤勤恳恳地在工作，这样——

    ——当我们一无所获地返航时，某些人就没法埋怨这雷达性能不好，而只能埋怨自己长了一副猪脑子。”

    蓝毛哥最初听到杜尚那一番宏论开篇，确实还被吸引了注意力，等到杜尚讲了这么一大串，最后抖出这么个包袱时，连他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，摇头说：“你这笑话讲得未免早了一点，你怎么知道这雷达搜不到那条船呢？”

    杜尚抬头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，神棍地竖起一根食指：“那是因为，这就是宿命呀！”

    蓝毛哥将信将疑，跑到船舱里去看雷达的搜索结果。在船舱中，技术人员正在努力地追踪着一个微弱的信号。不一会儿，分析结果已经出来。

    “信号一直在向西南漂移，距离我方约有1000赛尔距，根据其移动速度来看，时速约为130赛尔距，根据我方舰艇的速度，可以在四个小时后追上它。”

    总督哼道：“跑了这么久，才跑了这么一点距离吗？全力开动，追上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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